膝下又无其他子嗣,几个兄弟倒还年富力强,到时候皇位更迭,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这些殿臣身在中枢,实际上还是各自为政,心中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一时间,朝堂上的气氛都诡异莫测起来。
傍晚时长治帝醒来一次,皇后和众嫔妃都在床前侍疾。他动了动手指,喉中发出轻微气声,御医们呼啦啦围了上来,长治帝昏昏沉沉地任他们摆弄,有气无力地朝侍立在床边的元振招了下手。
元振立刻凑上前:“陛下?”
“几时了?”
元振道:“回陛下,戌时初刻了。”
“明日起……罢朝,”长治帝气息微弱,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遇不决事……悉付延英殿众议。严宵寒何在?”
“陛下,”元振小心翼翼地道,“严大人他、他回家守孝去了……”
长治帝一阵气闷,御医忙道:“陛下切莫激动。”
“让他回来,”长治帝疲倦地闭了闭眼,“非常时期,不必拘礼,延英殿议事交给他主持。”
他说到这里,想起什么,睁眼看了一眼底下垂头不语的傅皇后,只见她一身素服,钗环首饰皆无,轻轻叹了一声,吩咐道:“不用侍疾,元振留下伺候,其他人都回去罢。”
傅凌眉间染着哀戚,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