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这样并排坐在外面,灯光照在脸上,显得景杉皮肤更白了几分。他语重心长的说:“梁柔,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不过你的当年既然会选择退学,想必家里是有些困难的。”
梁柔不出声,只是头越垂越低。
景杉并没有停下来,他继续说:“我帮你,是想要告诉你,这世上不止有令人悲伤的事,更有值得我们感恩的事。就算生活磨砺,但初心不能忘。既然我们选了学医,那就该妙手仁心。你要是没了这份敏感度,还不如趁早改行。”
说的梁柔都无地自容了。
很多委屈涌在心里,景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他一直都是优渥的生长环境。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心疼住院的医药费,宁可自己吃点药,轻易都不愿意来医院一趟的。梁柔自己就是如此,有些什么不舒服了,就自己找药吃,来医院一趟,就是个小感冒,都要花好几百。
谁舍得。
人都是屁股决定脑袋的,景杉一帆风顺,自然可以做理想主义者。可是梁柔,没办法做到他这样心胸朗明。
不过聂焱的事,她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家里只有她们几个人,齐奶奶不知道聂焱的胃病,安安才多大。最应该发现聂焱的病情,并且让聂焱今早治疗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