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没有尽到责任。
尽管他们家里现在四个人,都没有血缘,甚至连确定的关系都没有,可是偏生,就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给聂焱挂上水之后,梁柔就让景杉先回去了。他明天还要上班,不能整夜在这里耗着。
“明天周末,我不上课,守在这里,没问题。”
不比医生,没个周六日的说法,梁柔现在还是学生,能过周末。
景杉左右衡量了一下,他不是聂焱的主治医生,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就没有坚持,跟这里的值班医生打了声招呼,景杉先走了。
梁柔坐在聂焱的病床旁,给齐奶奶打电话。
聂焱晚上不回去,齐奶奶不会说什么。可是她晚上不回去,齐奶奶非担心的找一夜不可。
她拨通电话的时候,聂焱虚弱的提醒她,“别让齐姐知道。”
现在,梁柔已经知道,‘齐姐’这两个说的就是齐奶奶了。她看了眼聂焱,他虚弱的很,尤其是做过胃镜的检查,人更是跟虚脱了一样。
聂焱摇摇头,没说什么。
他的意思,梁柔明白的。要是让齐奶奶知道聂焱住院的消息,必定是要亲自找过来的。这都子夜了,齐奶奶要来,安安就要一个人在家里睡觉,怎么想都不能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