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大吃一惊,手指往下一滑,指着下一行:“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阿姊,你也接近圣人了!”
罗敷不理他这句马屁,将那几句“子曰”反复看了几遍,揉揉太阳穴,问他:“这是什么书?”
“论语啊。”
“干什么用的?”
“学道理的。”
“我把这上面的字都认全,就算识文断字了?”
王放扑哧一乐,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论语是最简单的经书,里头充其量一千个生字,要做学问,还远远不够。”
罗敷一本正经地问他:“那学完《论语》之后呢?”
王放见她态度至诚,果然是有求于己,禁不住大为愉悦,指节轻轻叩着桌面,开始显摆。
“然后是《孝经》,之后可以习五经,是为《诗》《书》《礼》《易》《春秋》——这就基本算开蒙了,可以接着读今人之书——《史记》《汉书》是讲史的,都不枯燥,可以顺带读读先秦诸子百家,我个人比较喜欢庄子;要写文章的话,可读司马相如、扬雄、张衡、班固;算学有《九章算术》、《周脾算经》,农学有《锸ぶ椤贰端拿裨铝睢罚窖в小赌丫贰渡衽┍静菥贰
他神色清净而严肃,娓娓谈吐之间,整个人简直在发光,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