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王放收敛心神,突然产生了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不会又哭了吧……
他欲哭无泪。天地良心,明明没怎么多冒犯,明明除了她的手,哪儿都没碰啊!
难道只是偷偷的心猿意马一下下,她也能察觉?
《女诫》威力这么大?
可她再怎么流泪,也不至于把发髻浸湿了吧!真哭成泪人儿了?那他罪过可大了……
他胡思乱想着,忍不住想凑近了看她眼睛,看到底红没红。
这个举动引起了极大的误会。罗敷恰好此时一偏头,看到的就是一双明亮探寻的眼,跟自己离得巴掌近,火热的呼吸吹在她鼻尖,带茶香。一身的粟粒。
她一胳膊肘横过去,把他严严实实隔开,低声怒道:“放开!不许动!再这样我喊了!”
王放噤若寒蝉,迅速举起双手,一动不动。仓促之间举得也不规范,右手高,左手低,宛若百戏场上的歌舞木偶。
罗敷横他一眼。还算听话。又觉得他这副样子十分滑稽,忍不住冷笑一声。
她心思不乱,先把毛笔墨碟收到几案中间,免得再溅墨汁。
然后才想明白了他莫名其妙举动的根源。审问一句:“你说我头发怎么了?”
王放眼珠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