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那一声叹,却有些异乎寻常的透彻。
罗敷几个人去拜访韩夫人,他不便跟进去,只能在大街上晃荡。
少年人好热闹,把牛车栓在集市最盛的路口,挑了个顺眼的摊子,津津有味地开始逛。
他不常来邯郸。每次来赶集,都觉得这街头巷尾的,没有上次热闹。
时局不稳,各路豪强军阀都在加紧扩充自己的实力。冀州牧将赋税涨了三成,一下子扫去了市集上半数的人口东西都贡献给官府了,自然没有余物进行交换。更何况,长安城的内乱也波及到了冀州。有人被株连,要么被抓,要么拖家带口的去乡下避难,房屋便空置起来,住上了野猫野狗和乞丐。
夏日午后,空气闷热,平白压抑。
于是这声音被人听见了。烂茅草里忽然??一刻,挣出来一只流着脓的小腿。
一个干枯的声音接话:“小郎君也知世道要乱?我看你莫要在此感慨,还是赶紧逃罢!”
王放微微一惊。草堆里栖着一个左腿全跛的老人。花白头发散乱纠缠,眼下皮肤堆叠得重重皱皱,两只苍蝇在那褶皱里漫步。
王放帮老人赶走苍蝇,扶他坐成一个略微舒适的姿势。
“老丈此话何来?我如何需要逃?”
老人眯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