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咧着没牙的嘴笑了。
“小郎君不常出门?州牧方家,最近疯了似的抓壮丁哩!旁人都以为是要去山里剿土匪,可是,嘿嘿,老子我看得清楚,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他是要……咳咳,咳咳咳……”
王放帮老人捶背,心中已有答案,还是耐心问道:“州牧要做什么?”
“做皇帝啊!”老人一声怪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没看到,邯郸城外挂着的‘土匪’头,每个月都要加几颗?家家户户收铜铁,抓壮丁,我六十三岁了,要不是自己打跛了腿,也要被捉去!……当然是我自己打的,我是看清楚了,宁为太平犬……小郎君你年纪不大,样子也不像是能杀人的,但若运气差些,让捉丁的人碰上,没几个月,你也像我一样,嘿嘿,呵呵……”
老人话音微弱,惟妙惟肖地做了个断胳膊断腿的模样。
王放应景地打个哆嗦。听老人问:“家里可有妻小?”
王放笑着摇摇头,“只有个……继母。”
老人用手刮腿上的脓,抹在皲裂的皮肤上,惨笑。
“老太婆不怕,没有年轻漂亮的女眷就好……若有,听我一言,把她们杀了!或者藏起来……州牧手下的那些兵痞啊,哈哈,嘿嘿嘿……”
王放无言许久,微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