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次摸索。
底下的投梭工,只管穿梭,不太需要动脑,累了便换人。换下来的,尚且头晕眼花。
而罗敷作为唯一一个挽花工,不仅需要用力,更需要高强的的集中精神,和投梭工指点配合。一整天辛勤织造,从花楼上下来,她走路都发飘。远远一看背影,像株随风摇摆的蔓草。
她受不了。要是再不点头,这竖子不定怎么胡搅蛮缠。
只好应了,跟他保证:“最多一个月,给你织出一个循环来。”
王放喜出望外,脱口道:“那我回来时就能看到了。”
罗敷:“……你回来时?”
他垂首,过了好久,才慢慢点头,微微一笑,下决心开口。
“嗯,今日前来,本也要告诉阿姊,我要……出一趟门。约莫会有一个月,你见不到我。”
一面说,一面手底下不停,在竹简上刷刷写了几行字:诵读篇目若干,抄书若干,习字若干。
“这是一个月里的功课,我回来检查。”
他轻声说毕,毛笔放回笔洗,轻轻涮干净。水面扩散出墨纹,透出带着寒意的清香。
第40章 磨蹭
罗敷吃一惊, 第一反应是担忧。
“你……要走?要去哪儿?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