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罗绮都已陈旧。上面的花纹狭长游摆,明显不是邯郸、甚至北方流行的样式。
谯平在门口亲迎,请她入内上坐,然后挥手让明绣和几个从人退开。只剩身边舒桐一人,轻手轻脚上了两盏茶。随后也十分识趣地背转过身,慢慢退出去。
罗敷突然没来由的忐忑。袖子里的织锦样品,一时没敢拿出来直接问。
她忙着花楼织锦,好几天没出织坊一步。此时才发现,谯平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他此刻脸色苍白,眼角泛红,宛若熬了三日的夜。
她还没坐稳,谯平整衣敛袖,重重跪在她面前,慢慢叩首下去。
罗敷慌忙起身去扶。除了王放,没人对她这么拜过。
“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谯平抬眼,眼中闪过一丝古怪,随后回复了平静谨慎。
“将夫人请出内闱,实在唐突。但……平有些话,不吐不快,怕是会冒犯夫人,还望海涵……”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一个字一个字咬得困难,但眼光却比往日更加犀利沉重。
“夫人与主公,是何时相遇的?”
罗敷万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冒犯”法。心咚咚跳,如同被狂风拂过屋檐下的一排风铃。
她回:“君何出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