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方某夜行惯了,不出门逛逛洛阳夜景,白日睡不好。”
罗敷对人生的态度立刻歪掉了,流畅自如地奉承道:
“昼寝有益身心健康。”
方琼不客气地道:“你话题偏移中心了,别说了罢。你大概一直憋了很久要问王敬是何人,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个不够格的细作,人家帮他买了一大一小两个家人,正好药到手上用来试一试控制的效果。雇主事情泄露要杀一批人灭口,一个审雨堂的杀手价格怎么也比两三个低,就委屈他死的惨了。”
罗敷见缝插针:“王敬到药局里查探什么?药局实在乏善可陈,他也不经常出门。”
方琼不答,只注视着她,徐徐道:
“秦夫人,你问题这么多,令师知道么?”
罗敷瞬间就给出了答案:“家师自是晓得的,但师者须传道授业解惑……方公子非我先生,但我此刻将公子当成先生看。”
方琼几乎要推翻自己关于她不会说话的结论。
弹指的功夫后,他笑起来宛若晴云秋霁:
“拿我作先生么?秦夫人还得拿出点诚心。”
隽金坊在皇城之南,洛阳之北,离城南的药局有两个时辰左右的车程。 方府的马脚力好,一路上歇了一次,方公子邀她下车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