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躬身行礼:“院使大人。”
罗敷总是慢一拍,她行礼的时候凌御医已经站直了,面前一位年岁极高、七十开外的老人,须发花白,精神矍铄,便是太医院的最高长官章松年。
“大家都坐!”院使声如洪钟,气势十足。
二人等院使落座才坐下,听院使喝口茶道:“这位就是夫人吧……小凌你让开些,老朽好好看看。”
刘可柔言听计从,站起来把自己的座位给他,又给院使添茶。
罗敷从来就怕身体好的老人家,觉得他们都活成人精了,自己什么伎俩也不够塞牙缝的,遂低眉顺眼格外听话。
“卞公跟老朽说,他的宝贝孙子能醒过来多亏了你这丫头,是这样吧?”
罗敷知晓他与容家有交情,越发谨慎:“尚书大人过誉了。”
刘可柔扶额无奈,她就这一句话,倒显得自己更出挑。院使可不是好糊弄的,他对她使了个眼色,罗敷接收到,迟疑地说:
“其实并不棘手,只是几味药当时比较难找而已。”
刘可柔一颗好心变作一口血堵在嗓子眼。
章松年反而大笑道:“这就对了,是个实在丫头。你看这孩子——”他一手拎过刘可柔的衣领,“换了他,肯定会说是老朽教的好!你倒说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