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在五年后成了这副破败不堪的样子,肯定会受不了的。
小路的尽头陆阿公在等我,他亲自来了一趟,撑着一把伞,手中还拿着一把。见我走到他跟前,身影越发佝偻,苍老的脸上展露出一个微笑。
“殿下,陛下唤你到沉香殿里去。”
我接过他手中的伞,淡淡道:“阿公,我母妃留下的人……”
“都像老臣这个年纪了啊。”
他接道。
我这是明知故问,而阿公总是懂我的意思。也许像他这样阅历丰富的内臣,可以轻而易举地看穿我们的心,然后选择说与不说。
于是我一路不再开口。
风卷着雪片轻轻地落在伞上,细微的声音衬得伞外的世界格外荒凉,放眼望去,宫宇皆白,树影皆黑,天地俱静。
*
当今的圣上病的很重,沉香殿里却无一点药石之气。
屋里的窗子都打开通风,冰冷而清爽的气流涌进来,炭炉里散发的热气几乎被逼了回去,兽嘴里袅袅上升的淡烟也被吹得散去。
檐下的铁马叮叮当当地响,父亲斜躺在榻上,拿着一卷书目不转睛地看,仿佛没有听到通报的声音和我的脚步。
我未跪,事实上自从陆卫两家被抄之后,我就很少面陛,跪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