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更少。
父亲放下书,我扫了一眼,竟是一本词集。他年轻的时候有一副好皮相,流连京都闺秀花丛中却从不爱将就她们的爱好读诗词,现在闲下来,反倒什么都肯做了。
“父皇召儿臣何事?”
他半阖着眼眸,嗓音低沉:“和我说说你开春登基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
剪烛的樊七吓得六神无主,噗通一下伏拜道:“陛下有神明护佑,福泽绵长,万不要说……万不要说这个呀!”
我冷笑道:“都知担心什么,不是还有太上皇这个位置么!谁告诉你陛下福泽短了?”
我让他这个唯一的侍从退下,待室内之余我们二人,方道:
“尊皇后为皇太后,加封母妃。”
他笑了笑,有了些奕奕的神采:“我以为你会说给陆家平反。”
我拂袖道:“父皇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儿臣敢在这个时候替他们平反?”
他道:“我管不了你今后的打算,也只有眼下能问你一问了。陆鸣居心不轨通敌叛国,我只有让他死在我眼前才能放心。你过几年就会明白,许多事情不需要太深究,凭直觉扼杀在最初阶段,便一了百了,再无后患。”
我气极反笑:“父皇之心不可谓不冷硬如铁,仅凭一个庶子,一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