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宽的人。”
从未见过这样招架不住问话、被揭穿又没多少自觉的女郎。真是让人敬而远之啊,倘若有人对她刑讯逼供,一定是一件很无趣的事。
罗敷沉默许久,终于问道:“陛下就直说我没有抵御招供的经验罢了。”
他道:“我何时逼你了?”
一阵风吹过发梢,她极低地念了几句,道:“所以,我一直很感激陛下,给我一个容身之处。”
王放一哂,“我有什么容不下的?这世上广厦万千,人高不过九尺,你且看看自己能占多少分量。你不应该谢我,是你的长辈和师父给你铺了一条路,接下来怎么走,都看你自己。我没有干涉,是因为你还算聪明。”
“陛下胸襟着实宽广。”她面无表情地夸赞。
他压着心中莫名的不适,冷哼道:“这才来多少日子,就学会打官腔了。现在我要出发去山顶,你若是不想休息就跟来,跌了跤我可不会扶。”
“……嗯。”
罗敷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了说话的底气,就是他要她走上一整夜,她也不会反驳。
夜已深,山道上露水繁重,野草被初冬的寒气摧折了一片,交覆在石头和干涸的溪道上,星光里闪现细碎的银白。
鞋子踩在松软的枯枝落叶上本是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