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事,但连续走上一个多时辰,就不是什么享受了。山路崎岖难行,她有先见之明地带上包袱,等到了地方再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很久没爬过山,废弃前代的石阶布满石子,硌得脚底胀痛,可是一看前方几步外的那个飒飒如竹的身影,不得不小跑跟上。
王放带了个人,步子却没有放慢的迹象,她在后头蓦然发觉自己是不能埋怨他的,他实则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宽限,都是她自作自受,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有哪一件事不是她要做的?他从未阻拦,甚至还在私下里帮她,在众人面前为她说话……
罗敷脚下一空,惊叫一声,眼疾手快地抓住一根伏地而生的藤蔓,大半个身子已经悬在土丘的外边,她接着月光回头瞟了眼,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足下离黄土约莫有三丈高,底下数座孤坟,似有黑黢黢的老鼠穿梭跳跃其间。
刚刚只顾想王放的所作所为,竟然忘了看路,没注意两人行走的台阶边缘缺了好大一块,要是没有握住藤条肯定就是掉下去的后果。
她才舒了口气,却发现手腕粗的藤蔓承受不住重量,正一点点往下滑,纵然惭愧,也还是叫道:
“陛下?”
王放不用看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停住靴子,“我说过,你若是跌到我不会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