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煎熬得只想逃出生天,迫于压力,连磕了几个响头。
王放冷道:“只有一个初来不谙诸事的新人倒还说得通,你们河鼓卫传承了足有百年,若一身常服都能被人轻轻松松剥下来,那就要好好反省了。”
卞巨道:“陛下教训的是,臣回去必会领罚。”
“什么罚?”
“擅作主张,以致多余损失。”
他说完便伏地不起,王放道:“还有?”
卞巨心知终是躲不过,低低道:“妄测圣意,臣……”
“朕知道你们与兵马司有过节,但卞巨你身为统领,连这点气都沉不住?兵马司试图驻进河鼓卫,你便让他们进,他们想探听秘要,你便如了他们的意。这次就算没有死人,还会有下次,你顺水推舟做的倒是熟练。”
卞巨默然半晌,张口欲言,终还是低声道:“臣死罪。”
“不论是谁进了河鼓卫,那就是河鼓卫的人。朕无意责难你私自谋划,但今日望季统领记住,皇室暗卫不是何人都能胜任的,不在门槛上把关却想着把人拉进来诊治,真是愚钝至极。”
他择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统领跟着朕十年,怕是时日还不够长,不知道朕最厌恶的就是害群之马,也不知朕为了保住河鼓卫的血统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