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卞巨红着眼,哑声道:“陛下,我们的人……元氏乱党余孽妄图死灰复燃,多少年了都除不尽,近年更是把手伸向军权,臣本认为可以暂且摸一摸他们的底,这才出此下策……”
王放道:“兵马司与朕手下的人龃龉甚深,给他们背后撑腰的无非是那几个,朕迟早要将他们一一拔除。只是在此之前,还有些事是不能挑明了说的。现在……”
卞巨叩首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我等唯陛下是从,微臣明白。”
腰上被微微蹭了下,没有多余的衣服,她即使睡着了也冷的厉害,他紧了紧环在她腰上的手,呼吸不由放的轻了。
“……现在去备车,把炭炉燃起来。”
卞巨一怔,悄悄地抬眼,又飞快地沉声道:“是。臣这儿还有治风寒的药……”
王放下意识想开口驳了,忍了忍还是用目光把河鼓卫统领剥了层皮,示意下属把药瓶摆在地上。
卞巨得令,觉得自己再也绷不住,一溜烟蹿的没影儿。
*
罗敷醒来的时候,日光正好。她恍惚回到了坐着马车搬家去城北的那一天,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袖子上,身体是刚从睡梦中脱离的昏沉。
她头痛欲裂,一袖子盖住脸,在车厢里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