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气极反笑:“陛下何必对微臣说对不住,陛下连清君侧都能跟我心平气和地谈,我还有什么不满的?”她嘴里的药味苦的要溢出来,说话也没什么气势,呼出的气息是炙热的,好像又要起烧。
“陛下没有拿到兵符,又暗示兵符在我身上,那一群刺客和幕后少不得认为外祖母和朝廷极为不和……陛下以祭拜之名而来却一无所获,当然要拉拢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陆氏后人。“她抿住干燥的唇角,又喘了两声,“他们既然认定黎国公主与朝中不和,就是一个给他们反扑的好机会,聚齐残部会更加容易。陛下要对我解释的是不是这个?我现在头晕得很,想到什么就说了,陛下千万不要怪罪。”
一定还有别的缘故,可是她不想再深究了。整整一天都是他为她精心设计好的,让她迟来一步进道观,趁着夜色爬到山顶,给刺客透露他要他们知道的信息,然后等雾气未散跳下去……他在潭水中抱着她时令她心安的体温犹烙在肌肤里,那是真真切切的,真切到她围着被子,骨头却在散发着森然的寒意。
她再也不想经历这种可怕的感觉。
“我没有埋怨陛下的理由,说起来,陛下在江上送了我半程,又着人给我安排住处,我很感激。可是今后陛下不用再施这些恩惠,我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