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出师的么?崇景年间离现在都四十多年了。”
“怕你觉得我老才这么说的嘛。”
半晌,她道:“好了好了你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
徐步阳笑眯眯地,“好师妹,叫声师兄听听?”
罗敷磨磨蹭蹭的,咬着嘴唇,努力了一会儿:“……还是叫不出来。明天再叫吧。”
“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副面孔哎!”
门外有人喊了句:“大夫,出来吃饭了!”
徐步阳高高应下,兴冲冲地拎着箱子跑出去了,还回头道:“聪明点就别在你情郎跟前动弹,让他伺候着。 ”
罗敷终于送走了蹦蹦跳跳的医师,瘫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百无聊赖地盯着被面上的宝莲花,鼻尖忽地窜入粥的香气,肚子便适时叫了一声。
抬起眼,王放换了身雪青衣袍,端着个小碗站在榻边,笑得她越发不安。罗敷装出从容不迫的样子,用下巴示意他扶她坐起来,他照着做,一手扶住她的背,极缓慢地把她支起来,还是不免牵拉到了伤口。房间里火盆燃的很旺,那只温热的手隔着薄薄的料子摩挲了半分,她顷刻间就出了一身汗,连疼痛都忘记了。
王放让她靠在几层塞了棉花的垫子上,舀了勺雪白的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