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要收起,被他按在床角,“不用浪费,一床够的。”
“是要聊天还是谈人生?”王放先占了靠墙壁的位置,“君子都会选择睡里面,难守易攻。”
“你怎么非要这样!都说了之前勉强默认是因为动不了,不然早把你踹下去!”
罗敷看着他的举动,一个头两个大。他拉过她的手腕,长发蜿蜒在枕上,眼梢带了丝戏谑,竟有些孩子气。
“简单洗过了,身上比你的被子干净。”
她经验浅薄,硬着头皮道:“你睡那一头,不许动手动脚,不想跟你谈人生。”又盯着自己被他握得极牢的腕子,威胁似的补了一句:“要是我师父还在,你早就完了。”
王放乐得她这么夸他,仰面看着床顶上垂下的熏球,惬意地享受身边窸窸窣窣的动静。
罗敷拽着被子角根本放不下心,离他能远则远,也没有一点睡意。
更鼓在夜里渺远地响起,她在闭上眼睛,风里有树叶颤动的声音,水波摇晃的声音,士兵的靴子摩擦泥土的声音,还有月亮从云里穿过的若有若无的声音。
“越王真派了杀手来刺杀赵王?”
她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沙哑而犹疑。
另一头没有应答,她翻了个身,百无聊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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