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卫所的。若祁宁的形势不太平了,三大营还能从洛阳长出翅膀飞到这千里之外?探子也未报有军队南下,一旦开战,用的就是我们的人。”
萧仁头疼的正是这个,不禁第无数次拂袖长叹。
南海诸省远离京师,四十年前皇帝才巡过一次,是个化外之地。且不说南安一个省,就连北部接壤的本省和原平都有相当一部分卫所效忠藩王,今上悄无声息地赶过来,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打算。
萧仁每年腊月写给五军都督府的公文都是流水账,兵部也没有找他的麻烦,好像朝廷默许了地方的二心。祁宁州牧老迈多病快要入土,自然是不管事的,文官武将们一个个都往藩王脸上贴,长久累积下来盘根错节的人脉和势力不可估量。他掐指一算,要是真打起来……越王麾下竟然也有十五万土生土长的士兵。
他们这些做了二十年的官最是识时务,这事上权衡利弊却很困难。一来今上登基不过六年,没有特别倚重的肱股之臣,也没有立皇后拉拢世家大族,羽翼看似未丰;二来越王在这里极有威信,虽然有赵王在前,于政事却是天壤之别,他一声令下,不知有多少人会唯他马首是瞻。强龙不压地头蛇……都指挥使转眼间想起这句话,开战的话,他们必须有明确的立场。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