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位置险要,要么变成洛阳对抗南安的最前线,要么变成南安反击洛阳的利剑。
然而就在他们谈话的同时,洛阳那位年轻的陛下已抢先一步来到了绥陵,说要查阅卫所。
萧仁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私心还是偏向给过他许多恩惠的越王,便甩手给谢指挥,走一步看一步。谢指挥得令查探今上的心性,爱惜自己的性命职位,又推托给手下一个千户,叫名等级最低的武官去面圣——反正是微服,有足够的理由为招待不周辩解,再说他都叫了三个千户在知州衙外候着圣驾,自己也准备马上到营城去。
“谢大人,你可要仔细想明白,欲抽身现在就卸了官帽回家去,以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萧仁想起自己在嘉应做知府的堂兄萧佑,广陵萧氏大多和南安走得近,他得趁早和族里商量。
谢指挥向来冷静的面上也经不住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他知道都指挥使十有八.九要跟随越藩,但既然今上指名要到他的营里去,他就不能不慎重。现在的黄知州,可能就是他将来的下场。
“下官省得。时候不早,恐陛下起疑盘问,下官先告退了。”
他不再多言,装着一脑袋纷乱的思绪退出了房。萧仁坐立难安,不敢直接跟去见今上,叫了个正三品的佥事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