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现在打草惊蛇,不是个好法子。”
罗敷心觉有理,左右药材已经丢了,差这一晚也不一定找得回来,先把偌大的库给整饬完毕。
她神思不宁,指腹不小心被木条划开条狭长的口子,只好停下来,坐在一旁看他们忙。
大家都累了,却还要极尽细致,一直熬到子时才罢休。
六月的夜晚潮湿闷热,药库反而凉爽宜人,罗敷锁了门出来,心事重重。整座药库只有海朱砂丢了,她总有预感这不是医官的旁门左道,一来替换的药材不平常,二来偷两三株就够百两银,货多了卖不出好价钱。
药柜里找不到一星半点原本草药的粉末,手段极其干净。
她乘着朦胧月色回到官舍,侍女午后就出了宫,在房间里铺好床,烧好沐浴的热水。手上的伤痕和磨损碰到热气十分疼痛,她等到水稍温才敢进浴桶,慢慢洗完了,十个指头近乎麻木。
明绣喋喋不休地给她涂抹膏油,她瘫在床上心疼自己的手,自从学了医,指甲没染过,大大小小的伤倒凑了齐全。还好不会没人要……她闭上眼,翘了下嘴角。
第二天从官舍提前出发,遇到刘可柔。
“大人六个月的房租交过了吗?年初开始涨成了二两,虽然我们这些御医负担得起,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