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队凑的一共有两千三千多块钱,都锁在一个黑漆漆的铁皮箱子里。
箱子在周明阅手里,钥匙在周诚志手里,但是要开箱子,就得四个队长一起。
嗯,加上张根发,他强烈要求插一脚,反正他也拿不走钱,只是要个名声,大家也就同意。
收了钱,忙忙活活也到了午后,早春日头还短,看着太阳还老高的,转眼就黑天。
所以他们商量第二天再去县里。
有人提议:“咱们今日要不去信用社问问贷款的事儿?”
立刻就有人怼他,“你怎么还不忘这茬,人家明愈不是说了嘛,利息就要七厘呢。”
“七厘多吗?十个七厘才是一分钱,怕啥?”
“哎呀呀,你还知道十个七厘是一分呢?那你知不知道这利息,你要是借一万块,一年得还多少?”
那人瞪着眼,“我哪里知道,你问问魏老师去!”
“敢情儿昨儿人家明愈说的时候你没听啊,一年就得将近九百块的利息!你觉得划算”
他们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过来吵吵着发表意见。
最后还是周诚志拍板,“行啦,咱们先看情况,钱够就自己买,不够就贷款。今儿咱们入股的事儿,一个个都把嘴闭上啊,别招红眼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