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集稿,何来着墨之机?”
戚覃冷笑:“对着白纸黑字,侍郎还能镇定自若,当真有指鹿为马的好本事,”他拱手,“圣上,何需与他多言,宣鉴墨师来,同他先前奏章亲笔相较,自然会有结果。”
江涵未应,仍望着成斐,收紧了拳:“成卿既说不是,可能自证?”
成斐默然,半晌,闭眼道:“现下…不能。”他说这话时,语气里不经意间带了些疲倦似的力不从心。
“现下不能,何时可以?”
殿中完全沉寂了下去。
蓦地唰啦一声,江涵扬手,那本集稿便被他远远掷在了长阶下。
旧籍订线已散,跌在地上,直接摔得断裂,泛黄的书页倾落一片,墨字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良久,江涵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如此,按律停职关押,待此事调查清楚…或者,朕给你半月时间,若能自证清白最好,若不能,且再做处置罢。”他微一扬手,“来人,带下去。”
宫卫应声而入,苏城面色一震,急声道:“皇上…”
“休要再聒噪!”江涵倏地拔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成斐离开宴席的前一刻,突然拽了下苏城的袖角,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帮我瞒住她。”
苏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