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两副空桌椅,心里惆怅之极。
不过,没过半年,他父亲病逝,他也休了学,回家奔丧守孝。他的兄弟们随即争闹着要分产析户,他也正盼着能出去独住。兄弟们将睢水边那片田和几间草房分给了他,那片田离得最远,亩数又最少。他倒极中意,只是被兄弟欺负,又争不过,心里始终有些不平。
他去看自己分的那片田,那田正在界石边。那块界石有一人多高,立在睢水岸边,两面分别凿着襄邑和宁陵两县县名,下头小字又是帝丘、阳驿两乡乡名。由于外形似一棵古柏枯干,乡人都唤它古柏石。界石向南,一条土路直通到几十里外的汴河。
他正瞧着,却见莫裤子走了过来。莫裤子已经听说了这事,笑着问他:“被兄弟欺负,你就这般白受着?”他苦笑着摇摇头,不愿多说,便岔开话头:“那等事,你是如何做得出的?”
“哪等事?”
“譬如在学里时,拿芥籽汁害老教授打喷嚏。”
“那算得什么?”
“我想做,却始终做不出……”他不由得黯然起来。
莫裤子笑道:“那等事,做不做有什么大不得的?你若真想做,该做件大的。你这块田亩数不及你兄弟们的,不过有个法子能讨回便宜,只看你敢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