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
“瞒天过海的大法子,你若真敢做,我才说。”
“我敢!你说!”生平头一回,他总算坚定说出了一句心意。
“你看那块界石,这两县丈量田亩,都以它为界。你这田在宁陵县这边。明年是闰年,又要核准田亩。宁陵县来勘量时,你把这界石搬到田地那头去,便丈不到你这里。等那边襄邑丈量时,你再把界石搬回去。那些衙前书吏干办们哪里会晓得?这样,你这块田就如一块布褶子,藏在里头,税籍上便没了名目。这块田有六百亩吧,一年各项税钱便省出来近二百贯,几年便能将你兄弟们克扣去的找补回来了。”
“这……”
“我便知道你不敢。”莫裤子又扫了兴,转头要走。
他忙急急思忖,从小到大,自己从不敢做一件坏事,这般活着,有何意趣?二百贯税钱倒在其次,做一桩这等事,至少也算出一口闷气。于是,他忙追上莫裤子:“莫兄弟,我愿意做!”
“真的?你若真想做,先不忙。除了田,钱你也分了一些吧?”
“嗯,将近五百贯。”
“那便能再买七百亩地,你将你这块田南边的田地尽力都买过来。上千亩地,这事才值得做。另外,两县是以界石向南这条土路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