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的三月春光与雨,柳树枝条垂得抬不起,这景色让人心悦神怡,齐白卿问:“幼清,你喜欢我么?”
    “我自是喜欢你的。”这一次,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齐白卿顿了顿,自嘲般扯嘴角笑了笑,没有问下去。
    空气松懈下来,幼清说起他以前喝醉酒的事,打趣:“那会子你还捧着我的脸喊名,头都快被你揪下来了。”眼睛往手那边一扫,瞅了瞅袖子下两人羞答答牵着的手指,与彼时情景鲜明对比,抛出话:“不过也好,我若看腻了这个你,一壶酒灌下去,又能现出另一个你。”
    一番话说完,彻底恢复从前那般轻松气氛,她说着话,他脸红听着。
    临别时,齐白卿将一把伞和一包碎银子塞她手里,“此去甚远,照顾好自己。”
    幼清不要他的银子,齐白卿不由分说,一头扎进雨中,长袍尽染泥渍,身影逐渐消失在胡同里。
    幼清看了看双手,那只被他勾过的小拇指,竟有道发红的痕迹。
    是她说喜欢他时,他紧紧攥住力道太大留下的。
    风雨愈发加重,涟涟点点扑到面上,透着几分湿腻。幼清抹去脸上沾着的雨水,同自己说,“从此就是有婆家的人了。”
    齐白卿提亲的事,幼清谁也没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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