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两个字,忽地有些恍神。
他等得煎熬,终是鼓足勇气堂堂正正地往她那边瞥。她什么都没说,呆在那里,仿佛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齐白卿心中些许失落,复将视线收回。
是他太着急了。
她愿意和他这样见见面,说说话,已经很好很好了。
正是沮丧时,听得她的声音,“我愿意的。”
齐白卿欣喜若狂,“真的?”下意识欲捞她的手。人在兴奋的时候,总喜欢抓点什么,仿佛将东西蹿在手上,喜悦便会永留指间。
沾了雨水的指尖只差分毫便能握住她那一截藕玉青葱,复又想起书里的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手指一蜷,终是又收回袖中,辗转摩挲。
书生腐朽,说的大抵多是这种时候。他都卷袖为她擦拭鬓角雨水,如何却不敢碰她的手。难不成手比脑袋更矜贵么?
幼清将双手递到他跟前,十指纤纤,任君挑选。
“真的。”
齐白卿一张脸绯红似霞云。
最终选了右手小拇指。
并不宽大的袖子,因着主人的硬扯硬拉,袖口撑大加长,刚好能够覆住两只搭着的小拇指的手。
雨淅沥沥地,下得越来越急。
两人懵懵地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