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似乎那件事跟眼前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看着面前的一切就不但得不到半点提示,还在不断被分神,愈发想不起来。那么重要的事儿,她竟然忘了,这种感觉真难受!
昏睡期间她做了很多梦,旧的梦都被新的梦掩埋下去,宛若被墙灰盖住的涂鸦,即使还留在原处,也无法再看得出一点痕迹。这就像做了个梦,半夜醒来惦记着天亮后一定要说给别人听,可真等再睡完一觉,就只记得有过那么个梦,具体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了。
到底是想跟他说什么来着?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不过昏迷之前的记忆倒是逐渐复苏,想起了二哥要将他扔下城头时的危急景况,她心头凛然发寒,立刻觉得其它什么事都不重要、无需去计较了。
她想出声唤他,却哑着嗓子发不出声,想抬手去拉他,又发现自己只能勉强动动手指。
这是怎么了呢?联系到昏迷之前的记忆,何菁冒出一个很怪诞的猜想:是不是二哥还想整治他,怕我出手阻止,就用了什么法子,叫我半身不遂了?
“唉呀,二小姐醒了!仪宾爷,二小姐醒了!”绮红挑帘进门,看见床上睁着眼的何菁,险一险把手里端的汤药都摔了。
邵良宸被惊醒过来,望着何菁,脸上尽是惊异:“你……真醒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