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终于问了出声,“翅膀是高校,阳光……是那个小顾姑娘吗?”
谢豫没有隐瞒母亲,轻压了压下巴。
“舍不得?”
谢豫没有答话,最终,抬起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这里……难受。”
对一个内敛寡言的人来说,这样的表示,已经是情感表达的最剧化。
谢母眼里浮起心疼。
谢母没再追问,母子两静静呆了会,她将目光移向看向窗外,屋外乌沉沉的夜,她面上渐渐浮起恍惚,像是想起遥远的过去。
她忽然说起了一个无关的话题,“小豫,你知道吗?你爸年轻的时候特别好看,他是退伍军人,个子高高瘦瘦,人精神又漂亮,你模样就像你爸爸……那时候五六百人的厂,不知道多少姑娘喜欢他,只有我最差,身体有毛病,长得也就那样,还是在食堂做洗菜帮工,大家都瞧不起我。可你爸爸偏就选了我,就因为有一次厂里来了贼,他奋不顾身抓贼,贼拿凳子打他,我替他挡了一下,受了伤……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看上了我,还是报我的恩……跟他结婚后,我一直很自卑,怕别人说他有个残疾媳妇,走路都离他远远的,但你爸从不这样,到哪他都牵着我,跟人家大大方方介绍我……结婚十二年,他一直对我很好,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