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若不是有求于人, 文濂根本不想踏足赵府半步, 但是师兄时隔二十载好不容易又纳了一个关门弟子, 一身衣钵不能毁了去啊。
“晚上就是鹿鸣宴,大人怎么挑这个时候过来了?”文濂一直处在层层监视中,他一天三顿吃的什么赵秉安都一清二楚。
他倒是没想到严君启那小子居然有这样的背景,怪道第一次见面就敢开出那样的天价,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明人不说暗话, 本官此次来, 是想请你高抬贵手, 放过一个人。你也不用跟我打马虎眼,本官都打听清楚了,此次科场舞弊的乃是严崇福,你根本没有理由将严君启下狱。”
不出所料, 塞苌府明德书院的山长是文濂同出一脉的师兄, 这严君启是其心爱的关门弟子,也是将来的东床快婿,严崇福入场舞弊被抓,这件事原不该波及身在号房的严君启,但赵秉安留了个心眼,早早就让任重盯紧了这父子俩。
任重虽不知这两人有何异处, 但既然是赵秉安特意吩咐的,他死死盯着就是了。他一早就知道,严崇福无足轻重,那个小的才是赵秉安看重的,所以严崇福一落网,严君启那边便火速被锁拿下狱,这父子俩在布政使司衙门由重兵看守,甭说文濂,就是孟薛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