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混账东西竟然在西郊大营上蹿下跳,鼓吹什么异己论,他这明显是受了奸人挑拨,要分化自家阵营。陆翼江不用猜也知道这背后是谁的手笔,他倒是想一枪把那头小狐狸的脑壳砸碎,可眼下,为了留条后路,不用像靳啸隶那般被逼着做个孤臣,他也只能对陆璋吃里扒外的举动睁只眼闭只眼。
西山禁军撤回了一半,蒙喆仍在龙帐伴驾,同时兼职督造行宫。廊厦起于山腰,整个林场都被推平,所有木材运送上山修建观宇,夏榔这位至法法师如今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泰平帝仰头咽下一粒药丸,阖目感受着体内渐渐涌上来的热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转头咯出一小口黑血。
荣宝在一旁忙不迭的恭贺,赞叹道家术高。
“外公,朕如今已排清体内污血,是时候服用红丸了。”
“锻体一事最忌操之过急,圣上仰仗丹砂之力排浊去污尚可,然这重塑经脉非长年累月的苦修不可窥其门径,红丸,虽有一时之奇效,但舍本逐末如跗骨之癣,一旦开始服用终身难消其害,当年光宗皇帝本该有百年寿龄,却只活了短短六十岁,就是因着那个东西的缘故……”
简朴的房间内,一个清瘦的老叟面壁打坐,他那一头银白华发齐整的拢在发箍里,一根也没有在风中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