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雨季里才会散发的霉菌味。
墙面的隔音效果极差,黑夜里那些低哑的粗喘声和尖锐的呻吟声因为视觉的弱化而格外的突兀。
我轻轻地翻了个身,转头望向安静伏在对面床上的伯森。
“240个小时。”
“?”这是自再次见到伯森后他说的第一句。
“我等了240个小时。”尚未发育孩子般稚气的声音还隐隐带着控诉的腔调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措的道歉。
“对不起。。。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
伯森久久不吭声,过了一会才侧了个身,转头看向我。
“你仅仅只等了50分钟就已不耐烦。”
“你从未想过找我吧。”
“我,,我,,想过,但的确没有合适的时机。”我明白无论如何解释都显得苍白,因为从我跟孔以凛离开那天起就意味着其实我已经摆明了态度。
我是个软弱且被动的人,此前的人生也一直在被安排和主导,对于伯森的认知仅仅在于他曾今帮助过我,我也想帮助他。他于我而言不是亲人,亦不是责任。如果不是约翰逊的存在我大概都不会知道这个世上我还有一个弟弟。所以在跟孔以凛回去之前我想得很明白,虽然我渴望上学渴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