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都不及孔以凛重要,他才是亲人。
伯森不过是一个与我有着一半血缘帮助过我的人,我无需负担他的人生。
可我仍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给自己建立一个虚伪的道德制高点,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他是安全的,他帮助过我,我亦还了他的人情。
更或者说也许所有的说辞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因为孔以凛的离开而想要偷偷跑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借口。
我甚至这一秒都在后悔,因为伯森而偷偷跑出去可能意味着我再也无法回到孔以凛的身边,更意味着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可能会成为我和孔以凛之间最大的障碍。
“那你何时离开?一天,两天还是叁天?”
“我也不知。”
他翻过身去不再说话,很久之后才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我们前往两公里之外镇上的电话亭联系到了爱莉尓。
“你现在在哪儿?”
“翡城与新州的交界处。”
“伯森与你在一块?”
“是,我想来找你,只是我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我握着电话听筒仿佛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听着,斐莲,我的住处大概已被孔以凛监视,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你也无需有任何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