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夫打着为王后探病的幌子,再凭着如今这个尚未公开的身份,很轻易地便进了王后的寝宫。
    只是扑鼻花香,惹得我一瞬捂住了鼻子,谁能想到,王后的寝宫里竟然处处摆着花束。言悔转头看我,我摆摆手,无妨。
    憋会儿气,暂且忍得住。
    丫鬟说,王后一个人在内室做着香囊,谁也不让进。
    这可正好。
    言大夫让丫鬟先去通传一声,因着王后疯症,见不见人全凭喜好,故而丫鬟也很为难。可若真如我和言悔所想,王后应该会对言悔的来访毫不推拒。
    事实上,确是如此。
    我们就这么被引进了内室。
    进去前,我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不等言悔发话,就悄无声息地把她俩弄晕了,搬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作熟睡状。
    白轻衣侧坐在内室的塌上,地上搁着好几个藤篮子,里面亦是盛着满满的花瓣。她嬉笑着扯弄手中的花瓣,乱手一挥,不在乎地抛在了塌上。
    手边有几个瘪瘪的空香囊,她将它们放远了些,隔一会儿,又拿到近处,如此反复,嘴里还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儿。
    脚步声落进房间,她抓着散掉的发髻转过头来。
    我下意识地缩在言悔身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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