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言大夫抬手过来,便往我脸上抹了一把,自然尽是湿意,他叹着气说:“哭又不丢人,你瞒着我作甚。”
    一根弦,顿时就绷不住了。
    我撅着嘴扑过去,直嚎啕着我又没有错,言悔说着旁话安慰了许久,才将我哄睡着,那眸色深深,混于夜色都瞧不清,也不知在思量什么。
    而隔日。
    言大夫的济世堂竟就让国主爹爹给三言两语的收走了,这一来,是彻底踩中我的底线。要知道,言悔就只想做个救人的大夫,此外别无所求。
    哪怕这样,也容不得吗。
    思绪紊乱了好几日,我是越发的暴躁,一颗心更是寒到底。
    适有华总管来报,说赵小六存着报复之心,打算在仁王府纵火,并问我,是要提前将人安插在府中的暗线拿掉,还是按兵不动,届时再发作。
    心湖的涟漪层层散去。
    我沉默了良久,又缓神后,终于做了决断,道:“不用干涉,让他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