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飞扬,似风沙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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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初带着秦婠回来,与众人一一告辞。
天色又沉了些许,衙门外的百姓已然散去,恢复昔日肃静。
“何寄哥哥,你快回去吧。连姨下午本要过来,是我见她痹证发作,没让她来,如今怕是在家里等急了。”秦婠趁着沈浩初向霍宁告辞之时,朝何寄开口。
站在衙门红墙下的何寄,孤伶伶的有些萧瑟。
听见她的声音,何寄点点头,扯起抹笑,道:“知道了。”
沈浩初已经过来牵她登上马车,并没理会何寄,秦婠便冲他挥挥手:“那我先走了。”
“秦婠。”何寄叫住她。
她的脑袋从马车小窗里钻出,睁着狡黠的眼问他。
“谢谢。”何寄没有更多的话,除了一句谢,他还欠她一声歉,却已不知如何出口。
秦婠眨眨眼,扬声道了句“不客气”,辞别的话未曾出口,里面的人已断喝一声“回府”,马车便缓缓而动,秦婠被人拉回车里,脑袋消失不见。
何寄瞧着渐远的车马,品不透自己的心情。
有些奇怪,秦婠像是这世上一段喧嚣的琴乐,她在的时候身边热热闹闹,她一走,天地仿佛陷入寂寥,再多的人声鼎沸,也不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