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我通常打到他听话。”何寄俯头狠道。
沈浩武啃了满嘴砂,呜呜直哭,手脚拼命挣扎。
秦婠看他像块砧板上任人切割的五花肉,又想笑,又有点担心,便拉开沈浩初:“侯爷,咱们走吧。小八少年心性,当着咱们的面被折辱怕心里生恨,还是交给何寄哥哥吧。”
沈浩初点点头,带着她离开。
何寄压着沈浩武,不经意间抬眼,只瞧见秦婠与沈浩初远去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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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的阳光好,秦婠同沈浩初走得很慢,正随意捡笑话说着,前头忽然有个小影子跌跌撞撞地冲过来,一头撞进秦婠怀里。
秦婠低头看去,却是邱清露的女儿,嘉字辈的长女,过完年虚龄六岁的沈嘉敏。
沈嘉敏穿着正月里头喜气的大红衣裳,膝盖上都是泥砂,玉雪似的颊上也沾着污泥,被泪水一浇黑糊一团,狼狈又可怜。见到撞了人,沈嘉敏忙站住,有些怯怯地看秦婠。秦婠与沈浩初对视一眼,蹲下身柔道:“嘉敏,你怎么跑校场来了?”
沈嘉敏抿着唇不作声,秦婠便拉起她攥紧的拳头展开,白嫩如藕的掌上几道沾着泥砂的血痕,她蹙着眉往伤口上吹了吹气,又取出丝帕轻轻拭走血痕上的泥砂,最后在她手掌上裹了一圈打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