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丁酉年四月,镇远侯府,获罪于天。
丁酉年,时间是沈浩初之父,沈家长房长子沈从海的生辰前两年。这记录上未写明是何事,但纪华那时获旨主要替当时的镇远侯夫人,也就是如今的沈老太太接生,莫非这记录确与何寄口中所说的,早夭的“大伯”有关?可获罪于天又是何解?
“怎么了?”沈浩初见她神色不对,过来揽了她的肩头。
“没什么,是府里早年旧账,我想查查看有没古怪之处,眼睛看久了酸疼得厉害。”秦婠拿红绸把几本册子一盖,转头又道,“这么晚回来,可用过饭了?”
说话间她起身绕到他身后,替他宽衣解发。
男人钢筋铁骨似的身躯在松泛的里衣下显得格外瘦削,秦婠指尖所触,都是紧实肌理。时间已进二月,再有不到半个月,他就要南下清州,秦婠看着沈浩初兀自捏眉心的模样,有些心疼。
“在大理寺对付用过了,不必麻烦。”沈浩初接过她绞的帕子,往脸上一盖,只觉百乏俱消。
秦婠将衣裳挂好,只道:“你今晚早点歇了吧?”
“不成,还有要事。”沈浩初才刚在外头已叫人沏了浓茶进来。
“老这么忙,人都熬瘦了。”她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