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药味齐扑鼻间,唐枫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看到她却露了丝笑:“夫人来了?”
“来了,我就是秦婠。”秦婠微低了头道。
“我……见过侯爷画的夫人小像,一模一样……认得夫人……”他说得很慢,手又摸摸索索向胸口,“夫人,侯爷与下官分别前曾托付下官一句话并一样东西。”他缓缓将胸口处的东西摸出,将到秦婠手中。
“小婠儿,生辰快乐,来不及替你贺寿了,只有此物,托唐大人先带回京城,愿你年年岁岁人如花。”唐枫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口气却与沈浩初如出一辙。
秦婠眼眶已红,抖着手把唐枫带回的香袋打开,探指拈出几片轻飘飘的东西,却是形态不一的花瓣。花瓣已干枯,没了颜色。
“这是一路上侯爷替夫人收的各色花瓣。他……咳……发愁夫人的生辰不知要赠何物……路上艰辛,他没空闲去给夫人挑礼物……说夫人生辰乃是花神节……后来他就把沿途看到的花各取一瓣收进囊中,足有九十九种,无一重复……”唐枫说得接不上气来,断断续续地。
“侯爷人呢?”秦婠只觉香袋沉重滚烫,落在心间烙铁般疼。
“他……他与我分开了……不知……”又说了两句,唐枫精力实难支撑,忽又阙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