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沈浩初却没回来……她心中不祥之感越发强烈,走的步伐很急,竟越过卓北安便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一眼望见,木架子床的青帐下躺着个男人,年约二十,头上缠着绷带,有血色透出,床边坐着大夫正替其扎针,另有两个杂役,一个捧水,一人捧盂,候立床尾。受伤那人秦婠没见过,但她已猜着,应该是唐枫。
唐枫闭着眼,也不知道醒没醒。秦婠走到堂中就止步,回望卓北安:“北安叔叔,这……”
“唐大人是今日午时被护送回京城的,他身上多处伤,到大理寺时已昏阙,入夜前醒过一回,说要见夫人。”卓北安道。
“那……那其他人呢?”秦婠大急。
卓北安摇头:“不知。本官派出的人找到他时,他只身一人被马驮着往京城方向跑。那匹马,应该是侯爷亲随沈逍之马。”
秦婠手颤了颤,发间一朵芍药滑出鬓角,被她一脚踏烂,她冲至大夫身边,急道:“大夫,唐大
人他……”
大夫还没回话,床上的唐枫就慢慢睁开眼。
“可是……侯夫人……”
“是啊,镇远侯夫人来看你了,唐大人有什么话就对夫人说吧。”大夫小声一语,退到旁边。
秦婠忙凑上前,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