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沉下脸。
“胡闹!”那厢秦厚礼已拍案而怒,“既是我秦家子孙,三房血脉,如何能不认祖归宗,入我宗谱?”
短短时间,他已想通。秦家百年到如今已然式微,他年迈力衰,已有力竭之势,大房不得圣心,与他政见相左,后辈之中又无有能之人,大多庸碌,食荫而存,秦家颓势已现。宁非却是冉冉新星,三元及第的人才,古往今来能有几人?不管是皇帝还是朝中肱骨大臣皆对其赞誉有加,其师又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卢湛,他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就算他真是假的,只要认下“秦”这个姓,便是秦家子孙。他若聪明,秦家花些气力扶他上位,再叫秦家光耀百年,并非难事。
秦望却只淡嘲地看他,年轻的眼眸似乎已看透他的想法,那张脸忽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叫秦厚礼又有些恍惚。
一时无人接话,堂间正沉默,外头又进来数人,却是被抬进来的秦少白与紧随其后的罗碧妁,再往外去还有一长溜的人,都是秦家女眷,因见堂间坐满人,女眷便避到廊侧,只有长媳刘氏扶着老太太进来了。
“秦婠,我的儿!”罗碧妁一眼先瞧见秦婠,也顾不得行礼,上前就把人搂进怀里,“你叫娘担心死了。”
秦婠见着母亲眼眶陡红,拍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