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的小宫女,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然后道:“现在还不行。这条小鱼儿,我还舍不得她。”
谢子文哼了一声:“等你想通了,怕是已经过了三五百年。”
白麓荒神笑:“于我不过转瞬。”
“那预祝荒神早日豁然开朗,永脱苦海。”谢子文道。
白麓荒神折下一枝沾染了白雪的红梅,微笑着递给他:“其实,看到当年无心插柳救下的娃娃,如今这般伶牙俐齿地对付我,还真有点欣慰。”
“看到我的救命恩人作茧自缚,我倒是高兴不起来。”谢子文接过红梅,红花衬得小玉儿的容颜越发娇嫩明艳。他还是笑了一笑,“多谢。”
“虽然白铁珊没什么用,但事到如今,我还真羡慕他……”白麓荒神的身影如云烟散去,“昀羲与他生死相许,你也为他性命可抛……”
白铁珊醒来时,青春美丽的宫女们进了金盆,为他更衣拭面,又在银鸭香炉里添了新香。窗边有人打起帘子来,轻呼:“官家,下雪了!”他快步走到廊下,惊叹地望着混沌天光中晶莹洁白的世界。宫中的梅花都已凌霜怒放,窗前横过一枝白梅,梅香混着清冽的雪气,色淡情幽,透人肺腑。
离殿十余步外,他看到谢子文弄来了许多酒浸樱桃和腌桃片,厚厚地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