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都不在乎,还有畏惧的东西么?更何况,是出了名的才女,随意写个话本子,就能在笔墨间把她数落得体无完肤。
钱太太摇头,再摇头,吃力地道:“我知道,是我亏欠飞卿,一直是我亏欠他。你给我指条明路吧。”
“一如既往,形同陌路就好。”蒋徽道,“他有至亲至近的长辈,只是不在家门之内。
“他已经被您割舍了这么多年,您现在又有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家,何苦给他再添烦扰?
“不是谁都能成为唐意航、董飞卿——他们固然聪明绝顶,但若没有程阁老悉心教导这些年,怕是要走不少弯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思,不是不能有,但别指望他帮衬。
“他最难的时候,甚至生死未卜的时候,您都能置身事外,到他境遇安稳的时候,不妨给他一点点体谅,让他清净一些。
“好么?
“说到底,他就算能帮您,除了给他添堵、让他难堪,您又能给他什么?”
钱太太低头看着脚尖,眼泪一滴滴掉落在地,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我会离开这里。”
“尽快吧。多谢。”蒋徽再看一眼面前身形丰腴、面如满月、垂泪不已的女子,转过身形,快步回到远远随行的马车上。
那眼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