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贴在冰箱上,你照着自己煮。”
没等刘顿酝酿感谢,唐伯爵解开围裙,刘备托孤似的递给她,“终于完成了,好累,我要去休息,明天一早赶火车,厨房就交给你收拾打扫了。”
刘顿穿上围裙,上面似乎还有他的体温。
在冷冻室里,一颗颗馄饨整齐排列着,像兵马俑,站满了舱室。刘顿把拌馅的盆筷子放进洗碗机,在水龙头下冲洗面板——这玩意儿实在太大,洗碗机装不下。
刘顿五岁就在私立学校寄宿,步入集体生活,她对五岁前的家庭生活几乎没有记忆,西海区博物馆那张一九八/九年《绿岛日报》社会版里,《两代纺织女工,两种人生命运》的报道犹如冰箱冷冻舱似的储存了关于她家庭的记忆,每读一次,她都感觉到家的温暖。
洗着面板,听着洗碗机的轰鸣,刘顿觉得,这一刻和读报道的感觉有几分相似了。
次日,刘顿早起化妆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唐伯爵打来的。
她正在画眼影,左右手各拿一把火苗头化妆刷,同时在眼皮晕染着眼影粉,这是她的绝技,化妆省时间。
“悠悠,接通电话。”无暇他顾,求助机器人。她讨厌前男友徐继祖,但并没有迁怒他设计的机器人悠悠,毕竟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