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要他坐进来。
文迎儿礼数规整,又是主家,大度又如此体恤他这个下人,足不出户却又有那么多见地,当真是令他钦佩。
最令他拜服的,还要数她那份弓箭头指着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气势,别说女子了,当时连他自己都吓得哆嗦在门边上,这娘子可绝不是一般人。再要说那箭射了出来,直接就窜着她头皮而过,她都没有叫也没有动,还能几句话把那大将军给说得折服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郭叔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马车走了两个时辰,到了夹马田郊的盛老先生宅,已经是正午了。那盛老先生三十余岁的贴身婢子过来接人,身上倒是穿着较好的锦绣衣裳,过来笑盈盈请他们先去吃饭。
文迎儿坐在那里等那盛老先生过来时便问:“这老先生是什么人?”
郭叔道:“冯公原先在朝做都虞候的时候,结交的一位画苑的老翰林,是个不大会说话的人,是为今上画御画的。”
文迎儿神思一转,“是官家的代笔?”
郭叔惊讶状,低声道:“娘子不敢乱说呀。”
既然是代笔,那就还是以官家名义来押签的,确实不能乱说。文迎儿却感觉自己深谙其中的猫/腻。
等那盛老先生出来了,文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