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主动起来作揖,那老头摆一摆手:“老夫盛临当不起啊,娘子快请起罢。”
老头好像听说他们要来收他庄子田产,已不大高兴了。
文迎儿关切问:“先生可用过饭了?”
盛临用拐杖杵一杵地,“老夫只能吃些流食,总不能用这些东西来招待贵客罢?自然是吃过才敢来见二位。”
文迎儿直截了当:“那就还请先生与我们上厅堂说话罢,在饭堂恐怕说不清楚。”
盛临不悦:“老夫这几步路也走得辛苦,既然饭粒已经咽下去了,娘子为何还会说不清楚?”
文迎儿看他咄咄逼人的,却更是脸上展了笑颜:“小女子拜服盛老先生画技,饭堂一副老先生的画都没有挂,小女子就像站在门外风吹日晒,不得老先生准入门一样。”
盛临哼一声,“你,能看懂我的画?”
文迎儿摇头:“我看不懂。听说先生画画神乎其技,仿画一如真迹,这个世上最好的鉴师都无法看懂先生的画。”
能给官家代笔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被看得出来的,这绝对是对他画苑生涯的最高褒奖。
郭叔在后边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也目瞪口呆,因为他观察那盛老先生脸上的表情,也从轻蔑变成了欣赏,这说明她夸到了他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