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官家亲审西北大军案,这家伙是在劫难逃了。
方才那些遗言听上去,倒真是他肺腑之言了。
待再走上金明池畔,冯熙跳上马去,将怀里人抱住。文迎儿有些胆怯,亦有些兴奋。
“你方才说,会有一日让我不再是文迎儿,而是以崇德的身份活在世上,还能安安稳稳么?”
“你再等等我,这一天不会太久。”
“……但我已经明白,官家不会绕过我。我知道咱们今天得来不容易,我已经孤苦伶仃,唯有一个你,不要因为一个身份铤而走险,坏了现实好不容易才有的日子。身份罢了,有了它又能如何呢?”
文迎儿长出一口气。那韵德又是如何,她看得清清楚楚。出降两年,却落得与小内监求一温暖,仳离不许,苟延残喘,母死而家不能还,无人爱重……
前些时日的坚持,因为冯熙的怀里太暖,反倒动摇了。放着好日子偏不过又是为什么?
神情虚晃间,冯熙又啄了口她的脸。“唔,”她发一声,自己都没料得的喉咙里的声音,然后娇滴滴地垂下头去。
冯熙似乎动了情,偷偷趁着黑夜马高,又吻啄了好几下,她身子登时便热了。
冯熙道,“回去给我生孩子。”
文迎儿哂他,“那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