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替父亲挡箭才受伤的?”
苏遒轻咳一声,应了声“是”。
他顿了顿又道:“此事委实是我疏忽大意了,倒害得他受了伤昏迷不醒,还得被我当做幌子去迷惑鞑子……眼下醒了便好,夭夭好好照顾他吧。”前些日子秦汜一直昏迷不醒,苏遒都不知以何颜面面对女儿了。
苏虞颔首,心情有些复杂。
一行人掀帘进了帐,秦汜正斜倚着床头,手里翻着本兵书。见有人来了,便搁下书,坐直了。
苏遒进来,瞧他气色不错,问了他几句诸如“感觉如何?”“可有不适?”的话,秦汜一一答了。
老军医则打开药箱,拿出一溜瓶瓶罐罐,秦汜见了便配合着解了上袍。老军医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问:“这是王爷自个儿缠的还是王妃缠的?”
秦汜嘴角勾了勾,答:“自然是我家夫人。”
苏遒转头看了眼苏虞。
苏虞扶额。她问那正拆着纱布的老军医:“是我的手法不对吗?”
老军医答:“甚好甚好。就是……您大抵舍不得使劲儿弄疼了王爷,包得太松了,止不住血。”
苏虞嘴角抽了抽。
秦汜轻笑一声,压着声对老军医说:“您别逗她了,她脸皮薄经不住。”